阿伯瓦克與集體記憶

2010年10月13日 星期三

〈阿伯瓦克與集體記憶〉摘要與提問
宣蘋整理
出處:柯賽,〈阿伯瓦克與集體記憶〉,《當代》,第91期,1993.11,頁20-39


一、 阿伯瓦克的生平簡介
摩里斯‧阿伯瓦克,是第一第二次大戰期間的第二代涂爾幹學者,也是一位
嫻熟而有成就的統計學家,成長在一個思想自由的文化氛圍中,在公立中學就讀期間,曾與哲學家柏格森相遇,受其啟發而以哲學為志,後來認識了涂爾幹學說以後,阿伯瓦克在研究立場上決定放棄了柏格森氏的個體主義而接受涂爾幹氏的集體主義氏的觀點,也將自己的學術興趣自哲學轉為新興的社會學。由於其受過哲學訓練又能嫻熟統計方法,在巴黎讀書期間,獲得法學博士和文學博士學位。他曾 第一次大戰後,阿伯瓦克有機會到斯特拉斯堡任教,這個全新與實驗性的學術環境對阿伯瓦克影響很深,在生命的最後十年中,獲頒許說榮譽名位,甚至被保守的「倫理與政治科學院」選為院士,這是連涂爾幹都未曾有的名位,辭世前不久,被任命為法蘭西學院的集體心理講作,然而晚年在德國入侵占領法國,被逮捕入集中營,成為一場悲慘的結局。授、巴黎大學教授、法蘭西學院集體心理學教授,但因不主要著作有《勞工階級與其生活水平》(La classe ouvrière et les niveaux de vie, 1912)、《記憶的社會框架》(Les cadres sociaux de la mémoire, 1925; The Social Frameworks of Memory)、《自殺的原因》(La causes du suicide, 1930)、另外有兩部對知識社會學很有貢獻的作品,《在福音書中有關聖地的傳奇地形圖》、還有《集體記憶》一書。
二、阿伯瓦克的集體記憶
在《集體記憶》一書中,阿伯瓦克指出,「當集體記憶在一群同質性團體中持續存在並不斷汲取
作用力量之際,其實是作為團體成員的個體在作記憶。」社會上有多少不同團體,就存在不同團體的集體記憶,這些團體中的個體在作記憶時,總是憑著團體脈絡來記憶或是創造自己的歷史,事實上,在人類經驗中,只有夢境的記憶才不植根於社會脈絡與社會結構,在清醒的生活經驗中一定是深深寄寓在團體生活中與其他人類的共同合作中,我們從來就不是獨立存在的。
記憶可以分成歷史性記憶和個人生命歷程的記憶兩種,歷史性記憶除了透過書寫記錄和相片等具體記錄影響別人以外,還可以有慶典紀念與公定節日之類的活動來影響。個人生命歷程的記憶,則是那些屬於過去個人親身經歷事件的記憶,生命歷程的記憶會隨時間流逝而逐漸褪色,除非和那些曾經共同擁有過去經驗的人保持聯絡,才有可能定期性的加強記憶,如果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再和那些曾共享過去經驗特定關鍵人物有過連結,則我們便會逐漸淡忘那些人物。因為個人生命歷程的記憶,一定總是深植於與其他人的關係之上。
然而當阿伯瓦克進一步將涂氏理論應用到解釋歷史連續性問題時,他遭逢到自身理論的矛盾,他認為過去的歷史,其實主要是經由我們對現在的關懷所形成的,阿氏稱此為「現在主義式的取徑」然而,這樣一來,歷史其實是一連串不連續快拍鏡頭的組合,推演到極致,就會有歷史沒有甚麼連續性的理論,在《在福音書中有關聖地的傳奇地形圖》一書中,他發現耶路撒冷在波斯人、羅馬人、猶太人以及基督教的十字軍都用不同的特徵加以描述,因而認為每段歷史時期裡都用著該時期自己的觀點來選擇性的記錄耶穌的生活,然而這種研究取徑是否能套用在法國德國等歷史連續性顯著的社會上,就值得再思考了。
三、 阿氏及其學術遺產
首先介紹的是一九八九年六月發表在《美國社會學評論》上,由Howard
Schuman與Jacqeline Scott 所寫的〈世代群以及集體記憶〉,問卷的題目是要求受訪者回答:「過去五十年來,全國或全世界的重要大事與變化」,在這裡,一項相關的假定是:「那些能夠被記得具有最大影響力的事件與變化,是在同年齡層人們的青年期與初級成年其所發生,這項研究並且也運用了曼罕姆討論世代效果的成果。實證研究的結果,支持原先的假定,而且也相當符合阿氏著作中的內函意旨,舉例而言,越戰在那些當時是正值青年期與初級成年期的受訪者最大。這項研究可以相當地支持下面的觀念:每個世代人們的集體記憶,主要還是受到相當年輕時生活經驗的影響。
舒瓦茲在其論文〈亞伯拉罕‧林肯地的重建〉中,則說明他對集體記憶雙重特徵的理論,儘管過去的圖像隨時間流轉而變動不居,但是美國社會的基本特徵和價值觀卻總是維持著,有關林肯的集體記憶,雖然變化很大,然而裡面卻有持續不變之處,因此舒氏的結論是「集體記憶是由累積性和插曲性的種種過去事實所建構出來的產物。
在藝術社會學方面的研究是由Gladys Lang和Kunt Lang兩位學者所寫的〈認可與聲望:藝術家的身後聲名〉該文是探討藝術家身後聲名的差異現象是如何造成的,該文所討論的藝術家,起源自十九世記中期而後代在英國復興發展得蝕刻藝術範疇,兩位作者在本文中的結語是:藝術家生前為人公認聲名的差異,將會影響到其身後受誇捧的程度。「蝕刻家的成就,將透過下列變數反映出來:生前個人的進取心大小;卒後有其親朋好友在藝術圈的宣傳能力;作品進入收藏家與博物館的多寡;以及在自己作品之外對大眾情感添加個人象徵魅力以為焦點人物的能力高下。」
還有一篇文章可以例證集體記憶的概念在研究上的正面價值,那是由舒瓦茲與Yael Zerubavel、Bernice、 M.Barnett三人合寫的〈馬沙達(Masada)的復甦:一項有關集體記憶的研究〉,馬沙達戰役是公元後七十三年發生在猶太者與羅馬征服者之間的一場戰事,在這場戰役中,有九百名猶太狂熱信徒,決心不被羅馬軍對俘獲,大家於焉共同簽下共同自戕的約誓。當羅馬軍隊踏破最後一道牆而入時,九百名信徒便踐履自己的約誓。兩千年來,猶太人的歷史已有將近兩千年未曾為這歷史事件舉行過記念活動,直到本世紀錫安主義(Zionism,即猶太人回國建國運動)興起後才出現,一九二七年由一位烏克蘭猶太移民Yitzhk Lamdan編成所謂的《馬沙達》英雄詩篇,馬沙達故事成為流傳甚廣的歷史故事,從這裡可以知道,一旦以色列國中主要團體採取堅決抵抗策略時,馬沙達成為一項很何用的全國性象徵。由於四鄰環伺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以色列須要經常性動員猶太人民。
四、 結論
阿伯瓦克是首位注意到有關我們對過去概念問題的社會學家,他強調過去的那些概念是受到我們
用以解決現今問題的影響。所以,集體記憶基本上是觀照現在下的對過去的重構。透過這樣的觀察,歷史學和社會學將有可能再結合。這就是阿伯瓦克對後繼者的重要性。


問題:
1. 在阿伯瓦克的集體記憶理論中,你認為歷史學和社會學的關連為何?
2. 你認為歷史有連續性嗎?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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